第(3/3)页 齐远因为有马爷这个大肉垫,安然无恙。 “大人,你,没事吧?” 站起来看着马爷一嘴的血,齐远目光闪躲有一丝不安。 马爷自认倒霉的坐起来,那张破嘴是终于闭上了,可这下也出了大洋相了。 他缓缓站起身,揉了揉磕在门槛上的下巴,感觉自己一嘴的血腥味。 “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吧。” 顾维均此时却突然变了一副脸,如沐春风,看那表情,纯良无害。 马爷憋气的一把推开:“扫在择脏了,(少在这装了)诶,我所话择么漏风(我说话怎么漏风)?” 刚一开口,马爷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。 “大人,你门牙掉了。” 齐远叹气,好心提醒。 “啊,森么?”马爷下意识捂住自己说话漏风的嘴,满眼里都是窘迫。 “城东张记补齿铺的掌柜我认识,祖传技艺,镶牙如生,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?” 顾维均揶揄的眼神里,藏着小小的胜利雀跃。 “不用里猫哭耗子了,顾维均!” 这句话,马爷倒是说得字正腔圆。 他灰头土脸,没有捂嘴的手一把推开他,夺路而逃,齐远紧接着出门去追。 从此俩人的梁子算是又加深了不少。 “今儿佟大人在这个院子说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,但凡有一点泄漏出去的,一律沉塘。” 见人远去,顾维均立时沉下脸来发话,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,虽不大,却字字入耳。 每个在场的连忙低头称“是”,大气都不敢出。 她们都知道,少掌柜的话绝不是闹着玩的。 马爷折腾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去了那家张氏补齿铺,别的地儿要么就是只拔牙,要么就是没有手艺师父。 “哟,这不是马爷吗?今儿这是怎么了?摔着脸啦?” 这一声吆喝,引得门外正候诊的不少人探头探脑往里张望。 马爷忙用衣袖遮脸,含糊其辞。 “里,里愣错棱了。”(你认错人了) 掌柜的也是个热情好客的,更是个常年在梨园茶楼,烟花柳巷混迹的浪荡子。 想当年,血气方刚的时候,在胭脂胡同跟同样狂放的马爷,争头牌月影姑娘还起过冲突,动过手。 “哪能啊,您在圈子里也算一号人物,隔着几米我都能认出来。” 马爷总感觉这张友好的笑脸之下,藏得是恨不得当即弄死他的面目狰狞。 “脏贵的曾会缩笑(掌柜的真会说笑)。” 马爷脸上表情现出不自然,虚无的“嘿嘿”干笑两声。 躺上操作台,面对着手拿小锥小锤的张掌柜的,还是不由得发怵。 “放心吧,当年咱们在胭脂胡同的那点小误会,我早就忘了,绝不会现在乘人之危的。” 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了,这还叫不记得? 马爷内心泪流满面,只能默默又无助的闭上眼睛。 “胭脂胡同什么事儿啊,你们怎么了?” 齐远站一旁陪着一起来的,比起佟大人的“门面”,他更关心八卦。 “为了个清倌人大打出手呗。” “哦?说说呗!” 齐远马上来了精神。 “齐乱,里够了(齐远,你够了!)” “躺好!” 马爷刚一发威就被张掌柜的按回去。 于是圈子里立马又流传了,马爷冲冠一怒为清倌人大打出手,被熊地被人打落门牙的风流韵事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