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上回永昌候求王爷给他安排一个差事,王爷就随意给他指了一个在东大营中守门的闲职,他显然是不满意,借着今日这定亲宴的机会,还想往上爬。”赵霜望着门外,眸中微冷,“咱们今日按照计划让他声名扫地,看还有谁敢用他。” 永昌侯府的甬道是白石铺就,甬道两旁亮着稀疏的几盏油纸灯笼,火光黯淡。 身穿灰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和一袭红衣的少女,正一前一后各怀心事地走着。 少女明显心情不佳,脚步沉重,边走还边踢着路上的石子。 “鸿鹄,你怎么了?”前面的男子慢下脚步,有意等了一等,“今天的定亲宴是你说要办的,怎么反倒不高兴起来?” “鸿鹄一心为侯爷打算,可是侯爷却将旁的女子引进门!”鸿鹄见四下里没有旁人,说话也就没有顾忌,“方才你和那歌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!” “小傻瓜,我不过是逢场作戏,逗一逗她,你也吃醋?”陈扬长臂一揽,将少女拢进怀中。 “我不是小傻瓜!”鸿鹄赌气地嘟起嘴道,“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年纪,可至少比你大!” 鸿鹄与曾经的白鹭一样,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姑,这一点陈扬很早就知道。 “行了,我知道。”陈扬又笑着捋了一下她的小脸,“我对你的心意如何,难道你还不明白吗?一个歌姬算什么?当初你要白鹭的命,我不是也给了你?” 陈扬从小就知道,按照常理他只是一个小庶子,就连永昌候的位子都与自己无缘,唯有通过些非常手段,才有可能成就大业。 鸿鹄与白鹭相比,道术或许不及她师姐,但是她心思诡谲又出手狠辣,比白鹭更适合辅佐自己。 白鹭虽然也帮了自己不少,但她被道德和是非观念所束缚,劝自己留在浔阳城偏安一隅,那时他便决定舍弃了她。 鸿鹄闻言,脸色好看了一些,“侯爷您成天口是心非,鸿鹄都分不清您哪句是真,那句是假。” “自然对着你是真,对着别人是假。”陈扬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脑勺,温声道,“好了,别叫客人们看见未来的永昌候夫人吃一个歌姬的醋。” “侯爷,那个歌姬倒无所谓,只是方才那个乐师,总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。”鸿鹄微微眯眸,望向前方的夜色,“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。” “她?”陈扬愣怔了片刻,又安抚怀中的少女,“应该不会吧,你多心了。” 那个人是摄政王妃,陈扬认出了她,却没有揭穿她。 王妃定是对自己有意,又不便明言,想着借助冰儿姑娘来与自己相见。陈扬心中幻想着,稍后宴席结束,等他请冰儿姑娘留宿,王妃她就会替换了冰儿姑娘与自己欢好。 此事自然要瞒着鸿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