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路上要慢走,累了就歇。可以喝水、喝药,但是在它放屁前不要喂食。” 有人促狭道: “过个把月,它就能继续当种牛了。” 众人哄堂大笑,笑声中是满满的善意和祝福。 ~ 老汉牵着牛走了,脚步轻快,不时笑眯眯地拍拍牛的肩胛骨, “老伙计,你是有福的!” 又看看缝合的刀口,连声感叹, “神医呐!” 许克生满脸无法掩饰的疲倦,开始收拾残局。 围观的百姓沸腾了,纷纷围拢上来。 今天开眼了,亲眼看到一头牛被开膛破肚,还活下去了,这次见闻能讲一辈子。 不少人上前和许克生攀谈。 问医术的, 问家乡的, 问婚姻的, …… 许克生应接不暇,只好含糊着地应着,似乎回答了,其实什么也没说。 上午的集市已经结束了,饮虹桥下却聚集了上百号人,吵吵嚷嚷,令行人侧目。 饮虹桥上,黄子澄冷哼一声, “如此聚众,成何体统!” 话音未落,桥下的百户已经吹响了尖锐的竹哨声。 巡逻的士兵结成小队,上前厉声呵斥,驱赶百姓散开。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,都有些意犹未尽。 许克生终于带着工具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摊位。 ~ 饮虹桥上,朱标捻着胡子发呆。 正午的太阳有些晒,他的额头满是细汗。 黄子澄躬身道: “殿下,咱们走吧?” 桥下的人群都已经走光了,周围安静下来。 朱标摇头叹息: “神乎其技!” 贵为太子,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活取牛黄。 单凭这个手艺,小郎中在兽医界就有了一席之地。 黄子澄进言道: “殿下,臣以为手术是否成功还要看牛的康复情况。” “臣担心是江湖郎中的小把戏,只能忽悠一时。” “子澄言之有理。”朱标其实也有这种怀疑,“那就派个人去打听老丈的住址,过几日去查看病牛的状况。” 朱标心存疑虑,但同时他也心存希冀,期盼医术是真的。 农耕是国朝的根基,耕牛又是农耕的重要工具, 如果许克生的法子行之有效,推广开来,可以救活无数耕牛。 推而广之,肯定也能用于治疗战马。 黄子澄见太子对少年上心,便提议道: “殿下,太仆寺正在招录兽医,若此子医术尚可,不妨推荐他去。” 朱标微微颔首, “叫他来问话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