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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妧大致了解了。

    关山教给鲁达年的御敌之法再好，也要郑华亨配合才行，鲁达年就算可以背地里运作，但职位在那摆着，行动终究受限……这才有了之后的局面。

    不过于郑华亨而言似乎都一样，即便他听了鲁达年的，最终也会跌在专门给他挖的坑里，唯二的不同大概就是既不用劳民伤财，也不用太过耻辱。

    撇开这些不提，季妧着实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要拿国土和百姓……并非不信任你，只是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关山沉默了一会儿，抬眼看向季妧。

    “民间传闻多不可信，我并不如你所想那样，大周、辽东、疆土、百姓，这些于我而言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季妧摇了摇头，阻止他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是活生生的人，有血有肉，自然也有七情六欲，这没什么，只要对得起自己。”

    是人都有阴暗的一面，何况关山遭遇了那么多，即便他真的选择了不择手段的报复方式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，不是吗。

    季妧岔开话题。

    “西南和东南还有关北的战事怎么回事？太巧了，感觉约定好了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谈不上巧。万德帝登基之初，不顾群臣反对，御驾亲征、大肆征伐，想借此证明自己是足以开疆拓土的圣明之君。

    接连折腾了两年，惹得烽烟不断、几国围攻，最后却是无功而返，还得我们这些守边之将收拾烂摊子。

    之后几年，小人得道、良臣失声，朝中乌烟瘴气。而关北与北梁的议和，便是对外释放出的信号。

    ‘寇长卿’解甲交权，引的东越蠢蠢欲动，探察了一两年，确定曾经的威胁再无战力，也摸透了新主将郑华亨的脾气，这才终于出手。

    如此良机，正是趁乱分羹的时候，其他几国又怎会袖手坐视？

    至于关北，七月间我跟你提过，还记不记得？北梁内乱已平，卷土重来是必然的事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万德帝可真是……人有多大胆，地有多大产啊。

    不过季妧的关注点在别处。

    “裘焕彬老将军御前举荐的那个先锋将军是不是你？你究竟是寇长卿，还是寇长卿的堂弟——寇长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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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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